.繁體注意
.好久沒寫文了,手生(?
.各種不明所以、各種OOC
.不一定會有02
對於三日月宗近這把名刀,山姥切國廣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作為最開始被選上的刀,在審神者眼中他擁有著不輸給太刀的優秀能力,主上以及本丸內所有刀劍的認可稍稍壓制住他強烈的自卑感,儘管依舊三句不離仿刀、依舊在身上披著白色的布遮掩自己的面容,至少山姥切國廣覺得自己還是被需要的。
但他心底清楚審神者心目中地位最高的是誰,三日月宗近,身為天下五劍的他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找到,為此審神者幾乎每天都積極的提供資源讓刀匠鍛刀,地區也是毫不懈怠的突破著,就只是為了搜索到那抹據說漂亮無比的新月。
一旦這把刀出現了,自己也就不被需要了吧。
作為仿製品的自己,是不可能與這樣的名刀相提並論的。
山姥切國廣總是在抱持著這樣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法同時一絲不苟地完成審神者的每個指示。他希望主上能夠開心,本丸有著更強大的戰力也是一件好事,但與此同時,他又不想讓自己因為這樣強大的刀加入而使的本身的存在變得越來越薄弱……
儘管在大太刀石切丸來到本丸時都沒有這樣的擔憂,但因為審神者對三日月到來的期待,不知不覺間也加重了山姥切對於這個尚未出現的名刀的戒備與恐懼。
因此當鶴丸國勇跑進本丸,告知審神者刀匠終於鍛出傳說中的名刀時,山姥切國廣一時間除了呆愣與茫然以外,實在不知道還應該有怎麼樣的反應才好。
「鍛出三日月了?!太好了!」確認消息之後審神者高興的整個人跳了起來,三步併作兩步就要朝外邊跑去,在離開本丸之前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嬌小的少女先是停下腳步,接著方向一轉,湊到自家初始刀面前雙眼閃亮亮的盯著人:「床單也一起來吧!好不好?」
「主上,我這不是床單……如果您希望的話我會去的。」縱使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山姥切國廣終究是以審神者的心願為第一優先,因此對於少女的邀請,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能夠讓主上如此傾心的……也就只有身為天下五劍的他了吧。
看著收到自己答覆後開心地轉頭率先離開的審神者,山姥切國廣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稍微攏了下自己的白布,站起身來跟著朝外邊走去。
只有在真正看到本人時,山姥切國廣才總算瞭解到為什麼審神者會對這把刀這麼樣的痴迷。
他覺得自己看到的就是月亮的化身。
立於眼前的俊美男子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狩衣,腰間以及髮上都有著金黃色的華麗配飾,雙手被黑色的手套包覆著,仍然能夠看出是有著修長形狀的漂亮手指,臉上掛著優雅自適的笑容,微微彎起的眼眸中有著新月……原來他的眼睛裡頭真的有新月存在啊。
如同平安時代的貴族一般,這樣的一把刀,強大又美麗,的確是比自己更適合站在主上身邊。
「三日月宗近,因為刀紋很多的關係,又被稱作三日月,請多指教。」
美麗優雅的附喪神這麼開口,雖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話語,卻讓人有種在不知不覺間被蠱惑的感覺。
山姥切國廣在少女湊過去跟新來的刀培養感情的時候默默向後退了一步、一步、再一步,在確認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後轉過身,迅速的離開鍛刀的場所。
恰巧背過身的山姥切並沒有發現三日月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是停留在他身上的。
值得慶幸的是,審神者並沒有因為三日月的到來就將他撤換下來的打算。
「就算三日月進了第一部隊,床單你也要繼續待著啊。」這是山姥切國廣某次委婉地詢問審神者時得到的答案,這樣的答覆讓他鬆了一口氣,唇角甚至小小的彎起了一抹弧度。
自己這樣的仿刀還能上戰場,不至於被遺棄,真是太好了。
然而,心中的大石是放下了,卻有了另一件事困擾著他。
困擾的中心人物自然還是那把聞名天下的天下五劍。
「山姥切隊長,又在這裡賞月呢,不介意爺爺我跟著一起吧?」
又是那道嗓音,原先坐在沿廊上仰頭望著夜空明月的山姥切國廣側過頭,對於旁邊出現三日月宗近的身影僅是皺了皺眉,卻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樣子。
──這也是當然的,自從來到本丸之後,這人三不五時的就會以各種理由出現在自己身邊,要不是因為他是審神者最喜愛的劍,自己又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原則,他實在很想把這意外煩人的傢伙「請」出自己的房間。
沒錯,自己的房間。
「我很介意。」微微瞇起翠綠的眼眸,看著擅自坐到身旁還挨得極近的人,山姥切國廣有些刻意地讓身體往旁邊移動了點,「這裡明明是我的房間吧,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擅自闖進來……而且要看月亮的話你自己的房間就可以看了吧。」
刻意忽略掉山姥切國廣的反應,三日月宗近拿起今天帶來的點心放在腿上,拿起一小塊和風點心放在脫下手套的白皙手掌上:「可是自己的房間可沒有人能夠陪爺爺我吶,況且點心就是要找人一起吃才好吃呢。」
「不是還有其他人……」
「我想跟山姥切隊長一起吃喔。」
「……」真心不能理解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山姥切國廣最終嘆了口氣,原本縮在白布內的手伸了出去,接過三日月遞過來的點心──這看來十分自然的動作也是這幾天自己被對方弄得煩了的結果。
為什麼要對自己這樣的仿刀這麼上心……隊長什麼的,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三日月這麼做的理由。
無意識地用手指戳了戳兔子形狀的點心,山姥切望著天空的動作就跟三日月到來之前一樣,而後者也沒有要說話的打算,僅是這樣沉默地與山姥切並肩坐著,慢條斯理地咬著甜膩的食物。
山姥切賞月,三日月賞山姥切。
目光毫不避諱地停留在被白布遮擋住一半的漂亮面容上,太過明顯的視線讓山姥切有些坐立不安,動了動身子卻又不小心碰到人,小小驚了一下後有些無奈了:「你……坐過去一點,明明就還有空間……還有,既然是賞月,就不要老是看我,我不是月亮。」
況且,被這樣一把跟自己差距甚大的刀看著感覺真的……很奇怪。
「切國。」就在山姥切想著要怎樣表達自己的想法時,他聽見三日月叫了自己的名字,不同於說出「山姥切隊長」時的有禮自制,從三日月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似乎帶上了點平常不曾出現過的情緒。
三日月將腿上的食物放到另一邊,接著轉回頭,把手試探性地伸向山姥切。
罕見的沒有避開,山姥切國廣就這樣任由對方將手朝自己的方向探了過來,觸上自己的肌膚。
指尖輕輕摩娑著,半晌後他彎起嘴角湊了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氣息相互交融,屬於三日月的氣息再鼻翼間擴散,山姥切覺得自己應該要後退並拉出安全距離,身體卻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動作都沒有。
薄涼的唇瓣最終貼上他的臉頰,淺而短暫的在上頭留下透明的記號。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其實我也還不清楚呢,哈哈。」
「……」
不過。
手輕撫著被濕潤碰過的地方,山姥切看著笑吟吟的人,嘆了口氣。
似乎……不討厭,呢。